2014年6月30日 星期一

舊文重發:月老樹 13.昏迷

13.

女孩坐在床旁, 
臉上略顯憔悴,應該很多天沒睡好了, 
美麗的眼睛下方有點浮腫。 

女孩的手輕輕地握起男孩的手, 
然後低頭湊向男孩的耳邊, 
喃喃的在說些什麼。 

一刻後,男孩的眼皮不自然的跳動兩下,卻始終沒有醒來。 
女孩的臉上更憔悴了,那掩飾不了的累,如果男孩看見一定很心疼。 
女孩放開男孩的手,然後摸向他綁著繃帶的頭部。 

喀嚓,房門被推開, 
兩名護士推著一個儀器走了進來, 
照例檢查一番,又離開了。 

「三個月來,這位美麗的小女孩每天都會來,看著她越來越憔悴,還真為她心疼。」 
「對啊,有幾次還會掉淚。」 
「這個男孩也很可憐,除了小女孩只有一個那個好像他叔叔的會來。上次來,還拿了一大筆錢說是住院費。」 
「對啊對啊,這個叔叔還開玩笑說是他同學,哈哈。」 
「希望這個男孩快點醒吧。」 
「可不是嗎。但是這個男孩的傷也太重了。頭蓋骨都裂痕﹐嚴重的腦震盪﹐雙手雙腳都有骨折現象。真的太嚴重了。那群動物真的是喪心病狂了。不過﹐這樣也能度過危險期﹐真的菩薩保祐了。當他們把那個男孩送來時﹐女孩渾身是血﹐嚇了我一跳﹐我馬上帶她去檢查﹐原來全都是那個男孩的血﹐看來﹐那個男孩已經可以為了那個女孩連命都不要了。」 
「幸好最後那些動物以為搞出人命全部逃之夭夭了,不然女孩也會遭殃吧。」 


病房內, 
女孩撫摸著男孩的臉, 
「小知,你快點醒來吧......」 
「我想要知道在舞會你還來不及說的話......」 
「我不喜歡猜測,所以你醒來告訴我說的話吧。」 
女孩站了起來,呆呆的看著佈滿烏雲的天空。 
「雨過..會天晴的吧。然後花就會茁壯成長。」 
女孩努力忍住,不讓眼淚掉下來。 

或許習慣了男孩沈睡的女孩,並沒有注意到男孩的眼皮越跳越快, 
快得有點不正常。 


[雨音!你快跑!]那是一條小巷, 
男孩把女孩推向小巷,然後一個人擋在小巷入口。 
[雨音!你快走,他們要追來了!] 
女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,男孩已經傷痕纍纍。 
原來男孩的惡夢並沒有結束,他依然在奮鬥著。 
很快的,小巷外站滿了小混混。 
男孩已經絕望。 
他看著女孩,那一瞬間, 
他的腦海浮現很多影子,老樹,潔,黃大叔,甚至是可可恐龍。 
額頭上的一滴汗跌落在地上。 
男孩丟下手中的武器,抱著女孩,閉上眼睛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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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覺到我的手握著一樣東西,很柔軟。 
我想張開眼,可是眼皮很沈重。 
我的耳朵旁有呼吸聲, 
很有節奏。 
聽著聽著,我好累好累。 
小知... 
是誰在叫我? 
好熟悉的聲音。 

小知, 
聲音越來越清楚了, 
我該睜開眼嗎? 
但是頭好痛。 

小知, 
聲音還是在我的周圍旋繞, 
是夢嗎? 

我忍著困意,把我的眼睛張開,我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。 
打開眼,一束強光讓我不能完全的睜開眼睛,我只好伸出手向身旁摸索。 
忽然我摸到一個很柔暖的身軀,我不知道是誰,我只知道,很溫暖。 

一陣抖動,身軀“站”了起來,而我的眼睛也開始適應光線了。 

毅然,時間停止,空氣的流動已經是多餘, 
驚訝,開心,激動把我們的表情拼成了一副很奇怪的臉。 
雨音就坐在我的前面﹐她的眼眶已經是滿滿的淚水﹐而我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。 
她沒事。 
他沒事。 
我想我和她生平第一次有一樣的想法。 
我們微笑了,幸福的笑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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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個雨過天晴,只為了一次的成全,
多少個兩情相悅,只為了一次的相擁,
多少個哭泣微笑,只為了一個對方,
多少份的愛,只為了一個然後,
謝謝妳在我睜開眼的時候,
站在我的面前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