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3月27日 星期四

舊文重發:月老樹 11.晚會

11.

班比才藝表演我們班上憑著恐龍跳芭蕾舞拿下了亞軍,評審的評語是“猶如馴獸師旗下聽話的野獸,一段反地心引力的最佳表演。”。
雖然得不到第一名的現金,班上還是得到了校方贊助的一次晚會。
一點都不稀奇,我之前就說過了啊,
我的學校很奇怪,我的校長很奇怪,我們就是在奇怪上建立起來的啊。

盡管如此,這次突然舉辦的晚會是我的最後一次機會,這是我三年來最後一次最有機會的機會。我要和雨音在一起。我要結束暗戀。

時間過得很快,我打好我的領帶,拿出口袋裡寫好的最後一段話,準備在今天交給雨音。
我眼中出現一絲堅決。一絲要走進雨音世界的堅決。

酒店很貼心的在門口鋪上紅地毯,原來除了我們的班,第三名,第四一直到第十二名的班都有出席,除了第一班...

「校長..為什麼第一班的人沒來?」
恐龍穿著她專屬的緊身連身裙,臉上化著慘不忍睹的妝,嬌滴滴地問著校長。
聽說,她暗戀的不幸者在第一班。

「拿了我的三千快還想來,等下一世吧!」
看,這就是我們的校長。吝嗇又大方。

突然燈光轉暗,音樂響起,代表今晚的晚會開始了。
但是,雨音呢?
雨音她沒來嗎?

直到恐龍把她龐大的身驅移開,雨音就坐在她的後面。
她手中拿著一朵玫瑰花,前面是第三班的一名男同學。
男同學一隻手擺放在腰背,一隻手伸出,打算邀雨音跳舞。
雨音紅著臉,右手微微抬起。

我口袋裡的紙條在發燙,那股燒勁仿佛變成一塊很硬很硬的石頭堵住我的心口。
我好累,猶如穿了洞的汽球,泄了氣。
原來努力,有時候不一定有結果。
原來愛情,不需要努力啊。

本來在這樣的氣氛,雨音或許會握住那個男同學的手,而我就默默的站在恐龍背後看著這一切的發生,無法阻止。
就這樣默默的把雨音拱手讓人。

但是,但是音樂卻在這個時候停止,燈光突然亮起,雨音的手停留在空中,
一切都猶如定格。

「咳!現在是吃飯時間,大家可以吃飯了。謝謝。」
說話的是梳著油頭的大叔,打開燈的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,還不停對我擠眉弄眼。
而藉著燈光,雨音注意到我了。

那是一道無助的眼神。

她無助的眼神卻讓我熱血沸騰,
「雨音,一起吃吧?」
我很巧妙的插在他們兩個的中間然後伸出手。
而雨音很自然的握住我的手,微微點頭,然後露出一個放鬆的微笑。

所謂酒不至醉人自醉,微澀的紅酒配上巧妙的昏黃燈光,背景是一個浪漫的西洋音樂,
雨音就坐在我的身邊,拿著酒杯,一隻手指不停的在杯口上劃圈圈,這樣的場景特別容易讓人醉。
雨音的臉很紅,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樣。
她穿著鵝蛋色的連身裙,巧妙的剪裁把她玲瓏有至的好身段呈現出來,
粉紅色的高跟鞋把今天的她稍微托高,雙腳更顯修長,
她綁起了頭髮,露出了那白皙的後頸,几根不聽話的頭髮脫離了束縛垂了下來,
這樣的凌亂讓此刻的她顯得高貴卻親近。

她的臉上塗了一點粉底,卻掩飾不了微醉的赤,
粉嫩的嘴唇被塗上了口紅,垂涎欲滴寧人不禁想一親芳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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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了同學,為了不虛度這個晚上,現在舞池開放給你們慢舞哦!」
「同學!是時候把握機會了哦!」

很多人都站了起來,開始朝向自己喜歡的人走去。
一些人紛紛走入舞池,唯獨王大叔,獨自一個人喝著酒,不吭一聲的看著我。
他的眼神好像是看著我,叫我採取行動。
突然一股重量靠在我的肩上,
是雨音。

這樣的距離,我可以嗅到她的髮香,可以看到她微顫的睫毛,可以聽到..她的心跳聲。

「雨音...」
「嗯?」
「我..我有些話想告訴妳..」我捏著大腿,擠出那一點不剩的勇氣。
「嗯...」

我的手摸向我的口袋,把紙條拿了出來。
悠悠地,慢慢地遞給了雨音。

她沒有看紙條,慢慢抬起頭看著我。
她的眼睛很深邃,仿佛一個沒有盡頭的星空,
讓人看一眼就會陷進去,無法自拔。
她的嘴唇稍翹,這個時候的我,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-低下頭,就可以在她的嘴唇上烙印。

如果這是夢,我愿我永睡不醒,
如果這是現實,我希望這一刻停止。

突然燈光又亮了!
美好的氣氛二度被打斷,
幹!

雨音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。
我的表情一定很僵硬。

整夜的氣氛就在尷尬中醞釀,
紙條被雨音緊緊的握住,
我的心也好像那張紙條被雨音緊緊的握住,
我有點透不過气。

尷尬就這樣陪伴我們度過了這個晚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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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使是存在的,
有時候就在你身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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